面孔

在成长的历程中，我见过无数的面孔，但在我的脑海中，那风雪中送牛奶老伯的慈祥面孔，令我至今都还记忆犹新。那是在去年寒冬的一个下午，北风呼呼地刮着，人们都窝在家里不肯出来，到处一片凄凉的景象。只有一位送牛奶的老伯在风雪中骑着电瓶车，不辞辛劳地奔波着。他每到一客户门前，就按一下门铃叫大家出来领取牛奶。人们纷纷从家中走出来，每个人都窝窝屈屈的，唯独他特别精神，他一手递过牛奶，一手在小本子上登记一下，我仔细地端详着这位老人：他黑黑的头发里嵌着几丝白发，幽黑发亮的脸，眼睛里有一丝血丝，额头上有几道深深的皱纹，可能由于长期骑车的缘故，手上结了厚厚的茧。妈妈不好意思地说：“这么冷的天，还麻烦您跑一趟，真是太辛苦您了！”他却笑呵呵地说：“为了大家都能喝上新鲜牛奶，再冷的天，也算不了什么呀！”渐渐地，人们都散开了，可箱里还有几袋牛奶没有被领走，于是大伯又赶着车，顶着刺骨的寒风走向另一个楼道……望着大伯远去的背影，耳旁回荡着他那朴实的话语，我忽然觉得全身暖烘烘的。